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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南书院

来源:区电子政务办       发布日期:2017-07-30 10:43:54

位于妙高峰的湖南第一师范,其前身乃古城南书院。城南书院原是南宋大儒张栻之父张浚在潭州的居所,建于绍兴三十一年(1161),张栻和朱熹曾在此讲学论道,因而声名远扬。当时的城南书院,名为书院,实为私家园林,张浚父子精心营造了“城南十景”。丽泽堂,书楼,养蒙轩,月榭,卷云亭,集楼台堂榭之胜,又月绿竹阴的琮争谷、高邱重叠的南阜,一池如碧的纳湖;纳湖中置所舫和采菱舟。民国时卷云亭尚在。据1936年《长沙市指南》载:卷云亭在妙高峰中学之门楼上,城南十景,惟此独存,亭仅方丈,可容三四人坐憩。湘水前横,麓山在望,春夏之间,凭窗西眺,烟波云雾,叠叠重重,在湘滨向麓顶上升,如卷绵蔫,此或“卷云”之名所由来?南阜是妙高峰的绝顶,卷云亭亦在妙高峰上。琮争谷在卷云亭后高阜之右,朱熹称此处,“倚仗忽琮争,竹深无觅处。”纳湖即今天鹅塘。塘水与老龙潭相通,老龙潭水经过在椿桥,又直通“朱张渡。”朱熹来访,常与张栻留连往返于十景之中,举杯痛饮,遂有十景的唱和。张栻《月榭》诗云:危栏倒影,面面涌金波。何处无佳月,惟应此地多。

朱熹和诗云:

月色三秋白,湖光四面平。

与君凌倒影,上下极空 明。

淳熙间,张栻召为吏部员外朗,离开长沙,十景逐渐荒废。到元代,南阜上的“苍然观”改为“高峰寺”但张浚手书“城南书院”四字匾额仍保留在寺内。直到民国22年(1933),有署名“西耕”者撰《长沙新市政计划中保存之名迹》一文,竟把此匾客列为“不保存之列”理由是此匾为“杀岳武穆之嫌疑犯张浚所书。”因此,流传近千年的“城南书院”匾额,最终毁于一语。查史,参与陷害岳飞的是张俊,而非张浚,不知此公读书何以如此荒忽,及至浚、俊不分。

明正德二年(1507),湖广行省参议吴世忠,湖南提学道凤梧曾谋求在妙高峰恢复城南书院,但此地已被吉藩府所据而未果,直到嘉靖四十二年(1563)长沙府推官翟台才在高峰寺下建得学堂5间,万历年间复圮.清康熙五十六年,岳麓书院山长李文炤写有《怀张浚故宅》一诗,自注“今为城南书院。”诗云:元臣矢庙算,力战绝和书。蜀道安磐石,平江近日车。亭台芳草合,池沼白频疏。弦诵留遗泽。承家仰硕儒。城南书院真正成为诸生肄业之所,是从清乾隆时开始的。乾隆十年(1740),杨锡绂任湖南巡抚,下车伊始,杨便赴岳麓书院课试生童,然而,前来应试的生童寥寥无几,问其故,只因长沙城到岳麓书院“中隔湘江”稍遇风涛,士子即畏涉不前。杨决意将岳麓肄业诸生迁移至湘江东岸的城内就读。恰巧在都正街寻得都司衙门空署一所,于是将其改建成书院,因该书院在城之南隅。乃称“城南书院”。此举极得人心,司、道、守、牧各官都捐出养廉银,历一月落成书舍80间,分正谊、主敬、进德、存诚、居业、明道六斋,又仿岳麓书匾悬之讲堂。岳州知府黄凝道捐建建御书楼于书院南隅。中祀朱熹、张栻及有功书院诸先贤。从此天心阁下一片弦诵之声。乾隆二十一年(1756),巡抚陈宏谋将就读于城南书院的原岳麓诸生复移至岳麓书院,城南书院仅留新生童肄业。

此后乾隆四十七年(1782)湖南巡抚觉罗敦福、嘉庆五年(1800)长沙知府沈廷瑛、嘉庆二十三年(1818)署湖南盐法道善康,又3次修缮城南书院。道光二年(1822),巡抚左辅认为天心阁下的城南书院邻近善化县始,市嚣嘈杂,下利学子静修,于是将城南书院从天心阁下复迁至600余年前的创始的妙高峰上。天心阁城南书院旧址则改建为“刘猛将军庙”。刘猛将军即元指挥使刘承忠,相传“祷蝗有验”,清雍正间始列入祀典。

左辅复建的城南书院恢复了“十景”。清道光进士、云贵总督劳崇光《城南书院赋》记述了十景的盛状。赋曰:草对回环,山川萦束;纳湖供其溯洄,高阜任其瞻瞩。访旧基于月榭,危栏之影依然;叩曩躅于云亭,隐几之吟可续。舫名听雨,闲垂软涨三稿;舟泛采菱,缓度新歌一曲,轩开半亩,养蒙迪我聪明堂矗三椽,丽泽成吾学问。看红波岳色,潇湘之灵秀如新;仰圣域贤关,闽洛之渊源伊近。

道光皇帝御书“丽消费者风”匾额,从此南城南书院步入了它的辉煌的时代。著名学者孙鼎臣、余廷灿、贺熙龄、何绍基、郭嵩焘等先后讲城南书院。青年时代的曾国藩、左宗棠、王闿运、张百熙以及黄兴等曾在此修藏或就读。书院内旧有吕南屯所撰一联:人只此人,不入圣,便作狂,中间难站脚;学须就学,时既过,今又待,何日始回头。

此联深含哲理,上联讲做人,下联讲治学,劝人不可苟且偷安。光绪二十九年(1903)城南书院与湖南师范馆合并,称湖南全省师范学堂,次年改为中路师范学堂,辛亥革命后改为湖南第一师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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